天幕之上,“冰雕连”那悲壮的影像缓缓淡去,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与崇高,依旧萦绕在每一个观众的心头。
紧接着,一行燃烧着火焰的新标题,取而代之,带着一股即将喷发的、炙热的战意。
《上甘岭!范弗里特弹药量vs我们的喀秋莎!》
画面亮起,不再是长津湖那无垠的冰原。镜头聚焦于朝鲜中部的两座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山头。它们的海拔只有五百多米,面积加起来不过三点七平方公里。这就是上甘岭。
江源凝重的声音,如同战前擂响的鼓点,在天地间回荡。
“如果说,长津湖,是人类意志与极度严寒的终极较量。那么,上甘岭,则是凡人之血肉与工业钢铁的巅峰碰撞。在这里,我们的对手,将向全世界展示,当一个顶级的工业强国,不计成本地倾泻火力时,战争,会变成怎样一副炼狱般的恐怖模样。”
旁白声未落,天幕之上,战争爆发了!
美军数以百计的105毫米、155毫米、203毫米口径的重炮,部署在远方的坦克炮,甚至游弋在海面上的战列舰主炮,在同一瞬间,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!
无数的炮弹,拖着凄厉尖锐的啸声,划破长空,如同络。白天,地表或许是他们的;而到了夜晚,这里,将重新回到我们手中!”
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拉锯战。双方反复争夺着每一寸焦土,每一条战壕。阵地白天被美军占领,晚上又被志愿军夺回。上甘岭,变成了一台不折不扣的“绞肉机”。
就在志愿军弹药即将耗尽,坑道内的战士们连生存都成了问题的、最艰难的时刻。
后方的志愿军指挥部里,一份来自最高统帅部、标着“绝密”的电令,下达到了一处位于隐蔽山谷中的、神秘的炮兵阵地。
天幕的画面,猛地切换到这里。
数十辆军用卡车,揭开了车身上厚重的伪装篷布,露出了它们背上那令人望而生畏的、如同管风琴般充满了暴力美学的、一排排黝黑的火箭炮发射架!
它们,就是志愿军手中最强大的、轻易不动用的王牌——b-13型,喀秋莎火箭炮!
江源的声音,在这一刻,也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与狂热!
“在整个朝鲜战争中,我们的炮兵,一首被敌人的绝对火力优势所压制。他们挨着最猛烈的炮火,却无法给予敌人同等的回击。他们渴望着,期盼着,能有一款属于自己的‘炮兵之神’,来回应敌人的钢铁暴雨。现在,它,来了!”
夜幕中,随着炮兵指挥员那嘶哑而又决绝的怒吼声响彻山谷:
“目标,敌军集结地及炮兵阵地!”
“三号地区,急速射!——放!”
下一秒,天幕之上,出现了整个朝鲜战争中,最为壮丽、最为狂暴、最为燃魂的一幕!
数十门喀秋莎火箭炮,在同一瞬间,喷射出无比耀眼的橘红色尾焰!
数百枚132毫米口径的火箭弹,拖着长长的、炽热的火龙,如同愤怒的流星雨,呼啸着,撕裂了漆黑的夜空,以雷霆万钧之势,朝着远处美军的集结地和炮兵阵地,覆盖了过去!
整个天幕,都充满了那种火箭弹独有的、如同无数女妖在同时尖啸般的“撕——”的声音,以及它们落地时,那连成一片的、如同天崩地裂、世界末日般的巨大爆炸声!
这,就是令所有德国法西斯闻风丧胆的,来自苏联的“斯大林的管风琴”!
在看到喀秋莎齐射的那一刻,战狼团指挥部里,雷战,这个爱炮如命的男人,彻底疯了!
他“嗷”的一声怪叫,猛地一下就跳到了桌子上,挥舞着手臂,双目圆瞪,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,如同一个正在指挥末日交响乐的疯子,跟着天幕上那片流星火雨的轨迹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:
“开炮!开炮!给俺狠狠地打!炸死那帮狗娘养的!”
“哈哈哈哈!看到了吗!政委你看到了吗!这他娘的才叫炮兵!这他娘的才叫火力覆盖!!”
“够劲!够味!过瘾!这玩意儿,比他娘的娶八房媳妇还过瘾!”
他最后首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,一把抱住身边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的文弘毅,激动得语无伦次地大喊:“政委!政委!俺不要什么冲锋枪了!俺就要这个!给咱们团,给俺老雷,弄一个营的‘喀秋莎’!不!一个团!俺要用这玩意儿,把太原城那个乌龟壳,给它从头到尾犁一遍!”
在喀秋莎毁天灭地的饱和式轰炸过后,天幕上的上甘岭战役,也接近了尾声。
画面中,一面被打得千疮百孔,布满了三百八十一个弹孔,但依旧顽强屹立不倒的战旗,被重新插上了上甘岭的主峰之上,迎着清晨的阳光,猎猎飘扬。
江源的旁白,充满了无尽的自豪与敬意。
“上甘岭战役,最终向全世界证明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——钢铁,或许能摧毁我们的阵地,但永远,也摧不垮我们阵地上的人!”
“这场艰苦卓绝的立国之战,在战场上,我们,打赢了!那么,在谈判桌上,我们,又将赢得怎样的尊严?”
天幕之上,画面切换到了板门店谈判的会场。
下一章的标题,随之浮现。
《谈判桌上的胜利!鹰酱被迫签字!》